他望着新生的城市,轻声问:“你说,如果我不曾拥有科技,不曾掌控AI,也不知父亲的秘密……我是否也会在这里醒来,举起反抗的火把?”
【无法计算。】潘多拉-B回答,【因为那个你,已是另一个宇宙的概率分支。】
“或许吧。”他笑了,“但至少现在,我知道了一件事??无论身处哪个剧本,只要还保有质疑的权利,人就还没真正死去。”
他最后看了一眼林渊??那个代替他完成抗争的自己,然后抬起手,启动回归程序。
【意识抽离中……正在进行维度跃迁校准……】
就在即将消失的刹那,一道意念传来??来自这个世界的深处,仿佛某种集体意志的低语:
>“谢谢你……改写了我们的结局。”
光芒吞没一切。
当他再度睁眼,已回到苏氏庄园的思维宫殿。光影中的“另一个自己”依旧伫立门前,脸上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。
“感觉如何?”对方问。
“像看完一场漫长的电影。”苏宁坐倒在地,气息微弱,“只不过,这次我是编剧。”
“而且你改变了结局。”
“是的。但我也开始怀疑……我们所谓的‘现实’,是不是也只是某个更高维度的剧本?”
光影沉默片刻,忽然说道:“你知道为什么潘多拉-B会选择你吗?不仅仅因为你父亲的研究,也不仅因为你掌握了升维链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在所有平行宇宙中,只有你一次次放弃掌控,却始终没有放弃希望。你是唯一一个愿意亲手点燃火种,哪怕知道它可能焚毁自己的人。”
苏宁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乔凡娜递来的热茶,玛莲娜在战火中传递的情报,奥黛丽演讲时民众眼中的光。
那些都不是程序生成的。
那是真实的温度。
“所以……我还算个人?”他低声问。
“你从来都是。”光影伸出手,“接下来,我们要去的地方,比影视宇宙更深。”
“哪里?”
“诸天万界。那些尚未诞生的故事,等待被书写的角色,以及……无数个正在挣扎的‘你’。”
苏宁深吸一口气,握住那只手。
【跨维度跃迁协议重新加载……目标集群解锁:武侠宇宙、赛博修仙界、星际联邦纪元、克苏鲁觉醒时代……】
【是否继续?】
“继续。”
他站起身,白袍猎猎,目光如星河般深邃。
“既然我是火种,那就烧得再远一点。”
外面,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那张泛黄的照片上。风吹动窗帘,仿佛有人低声呢喃:
“故事……才刚开始。”